瑶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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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带着伤痕,却依旧是美丽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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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17-07-25 10:17
时尚摄影师大卫·杰伊(David Jay)第一次拍摄“伤疤”女孩是在2007年,拍摄的是他的朋友宝琳娜,她的照片是“伤疤”系列的第一张。
 
 宝琳娜被诊断为乳腺癌时只有28岁,切掉两个乳房时她既没有结过婚,也没哺育过孩子。
 
 宝琳娜的病修正了大卫“只有中年大妈才患乳腺癌”这一误解,也给了大卫灵感,他想开始拍摄关于年轻乳腺癌病人的照片。
 
 “她们为什么来?害羞?很常见。尴尬?很可能。但她们的想法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是可怕的,但这是现在的我,我不会隐藏。”
 大卫接着强调:“她们想要被看见,她们需要被看见。”
 
 这些照片深深影响到那些“伤疤”女孩。每天,大卫都会收到来自全世界的感念邮件,“她们会说:‘经过切除手术之后,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女人了’‘我不敢让我的孩子看到我的裸体’‘我再也不当着我丈夫的面穿脱衣服了。’
 
 看到伤疤计划的照片后,她们改变了观念,有位女人写信给大卫,‘你的伤疤拍出来如此美丽,我想我可能仍是美丽的。’”。
 
 梅丽莎·亚当斯
 
 梅丽莎被公认是一百多位“伤疤“女孩中漂亮的之一。她担心别人知道她的残缺,现在已经迈过了这个心理关口。
 
 正是为了“让‘我’重新回来”,梅丽莎才决定去华盛顿看“伤疤”计划的展览。当梅丽莎漫步在展厅,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她比普通观众的心情复杂得多。
 
 梅丽莎和丈夫目前业余经营“战癌公主”的网站,开始为那些患乳腺癌以及其他妇科癌症的女人提供支持。
 
 埃米莉·K
 
 “当在纽约的展馆外看到伤疤项目的海报时,两排共十个我自己的大照片呈现在自己面前,那感觉很奇妙,我目不转睛。”埃米莉说道。
 
 埃米莉早参加伤疤计划的人之一,这张怀孕的半裸照片在乳腺癌患者中产生了很大影响。
 
 但埃米莉的自己的生活却因为这张照片出现了麻烦——尽管后来她所怀的宝宝健康地出生了,但埃米莉的丈夫一直不同意她拍摄伤疤计划的照片,这让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西尔维娅·苏
 
 西尔维娅说:“人们对乳腺癌病人存在一个刻板印象是,即便她们的脸堆满了同情,但他们的眼睛在说,哦,又一个虚弱苍白、正在等死的光头外星人。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却遇到了很多坚强的女人,她们不准备投降,而是在为生命战斗。”
 
 西尔维娅是在25岁时被发现罹患乳腺癌的,她记得自己是穿着高跟鞋走进化疗室的,故意把头昂得高高的。
 
 “尽管头发和睫毛都掉光了,但我仍然顽固地给那些残存的睫毛刷睫毛膏,尽管高跟鞋和睫毛膏只会让我更痛苦,但我就是想要保存我的一点尊严。那真是一段充满挑战的人生经历。”
 
 宝丽娜·W
 
 宝丽娜是伤疤计划的第一个拍摄对象。她是在孩子22个月的时候,怀疑自己得了乳腺癌:“那时我28岁,有次为孩子喂乳时,发现自己的乳房里有一个肿块。”
 
 “我,一个酷爱运动、年轻、健康的年轻人能得这个病,它将我对于健康的自大击溃,将我的生活观念完全颠覆。”宝丽娜说。
 
 “我曾将癌症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但现在,我却更震惊于乳腺癌对我生活影响之微弱。我仍感觉自己很有女人味、性感和有吸引力的。它不是我头上的魔咒。”
 
 汉娜·M
 
 汉娜28岁的时候,被误诊。隔了一年多后,她被确诊为乳腺癌Ⅲ期(西医将乳腺癌按照严重程度分为四期,肿瘤直径超过5cm的一般被视为3期。情况更为严重的被归为Ⅴ期)。
 
 先后做了乳房肿瘤切除术和乳房切除术,以及五个星期的化疗。
 
 汉娜说:“目前在身体方面,我很棒,但精神上,我比较困惑,我不知道是否它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完全出于我自身的原因或者是两者的组合,我仿佛每天都是一个不同的人,我不知道当我生命结束时,我是谁。所以,我试图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时刻。”
 
 塔玛拉·H
 
 塔玛拉出生、成长于美国华盛顿州。“我在26岁的时候被诊断出患有II期乳腺癌,治疗了两年后,该死的癌细胞扩散到脊椎和骨盆,我被重新确诊为IV期乳腺癌,晚期,严重的一个时期。”
 
 “尽管有了新的诊断,但是我仍然度过了令人惊奇的接下来的那三年,我嫁给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我到世界各地旅行,去了北欧各国、荷兰,还去了迪斯尼乐园,完成了穿越全美的火车旅行,我先前有很多计划,包括更多的旅行、开始经营一些跟音乐相关的生意,甚至是写一本书。”
 
 接受“伤疤”计划之前,塔玛拉没有想过把自己的胸脯展露给世人。但她决定将乳腺癌经历以开放的态度告诉人们。
 
 “不管癌症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事实上它们仅仅是一些伤疤。我几乎从来不去考虑别人的目光,我很确定我将不会让它们来阻止我实现自己的目标。我尽可能地享受生活,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直到这一秒。”
 
 布丽吉德·O
 
 “我的一个熟人曾经直愣愣地问我,‘我想要知道当你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得了癌症后,你有什么感觉?’它就像是收到一张死亡通知,对吗?他们想要了解我如何熬过去的。”布丽吉德回忆这段经历时说。
 
 “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你不会知道自己做出何种反应,这其中有某种神秘和魅惑的地方。你的头脑中有各种情绪,充满了‘如果不……的话,那就好了’的想法。头脑中还会思考什么是对于自己最重要的,如何继续生活下去,所有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选择永久性地去除身体的一部分,你会接着考虑失去的这部分和个人形象、自我价值的关系。你从没有认识到它对于你有多重要……”布丽吉德说。
 
 在左乳做了乳腺切除一年后,布丽吉德拍下这张照片,时年36岁。疤痕淡紫的颜色已经开始减退。
 
 萨拉
 
 萨拉说,这张照片让她想到了癌症带来的苦楚以及之后出现的家庭变故。
 
 劳伦
 
 劳伦在自己的facebook主页上贴了这样一段歌词:“给我伤疤,给我痛苦/然后他们将对我说、对我说、对我说/这是一个斗士!”她把它当做对自己的激励。
 
 劳伦曾是越野长跑比赛的业余选手,她从没有想过致命的疾病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手术后的一天下午,我在网上漫游,想要看看其他的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面对乳腺癌是如何处置的,于是我就看到了一个右乳上有一道深深疤痕的怀孕的女人,我记得她看起来多么强大、毫不畏缩,她好像透过的我笔记本屏幕对我喊道,“这就是真实的我!”从这一刻开始,我得救了。”劳伦说。
 
 坎迪斯·雷
 
 坎迪斯的职业是教师,她性格坚强,在近十年的时间里,她先是被认为患有疑病症,后被确诊为乳腺癌晚期。
 
 拍摄这张照片时她30岁,目前她身体状况良好,生活在纽约。
 
 真讽刺,30岁生日之后的几天,我终于被允许有乳腺癌了。他们告诉我是晚期。我心里一片冰凉。
 
 我做完了乳房切除手术,伤疤变成了一道力量线,展示着希望、忠诚和爱。现在我32岁了,仍然活着。
 
 他们告诉我,我比以前更美丽。
 
 我坚信会有人敢爱我受伤的耳朵,爱我乳房上50英寸长的巨大伤疤,这就是生活值得过、值得去战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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